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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播沙龍:肖小穗教授講座-修辭傳播學研究與主流傳播學研究

美國的最初傳播學會是由一群修辭專家發起的,講者認為傳播是由修辭脫胎換骨而來的。
 
修辭傳播學簡單講-分析某個視野與評價跟公共領域的關係。
 
一、修辭學研究取向與主流研究取向的分歧
  1. 「怎樣」與「什麼」- how vs what : 預先框架了「什麼」才來探討。
  2. 「過程」與 「結果」- process vs product : 主流傳播研究都是結果導向,但修辭傳播學是過程導向-傳播的過程、敘事的過程,要想辦法進入文本當時的情景,或是寫作者當時的思想。提出的問題應該是,他為什麼這樣說?他要把我們帶去哪裡?他為什麼選擇用這個詞?這些都是用過程的思考才能碰觸到的,如果只是以結果角度來看,什麼都看不到。
    ex:一個爆炸案的主謀,可能會被認為是犯罪心理學、社會學的研究,但其實修辭傳播學來考察社會事件時,能考量到事件過程的過程說明,而不只是探討事件的行為。
    ex:「過程閱讀」:一個閱讀的方法,文章裡的每一個表達,都不是必然在那個地方的,那都是作者的選擇,可以做許多註解來思考語境(上下文),作者是一直在調整他的表達,才會是最後呈現的那樣。
    光看自己的寫作就行,在每個詞語的修改、刪除上,就會知道每次改動都是一種選擇,所有的選擇構成了你寫作的複雜關係。
    量化研究往往會放棄了語氣、矛盾等的細節,但是如果無法感受詞語的其它感受,建議還是以主流方法,因為可能閱歷還不夠。
    我想應該可以解釋成-你說的話,藏著你讀過的書,看過的人與見過的事。
  3. 「規則」與「法則」 - rule vs law : 構成規則是人定的,自然法則是天定的。
    ex:我們為了遊戲設定遊戲規則,為了儀式置定禮儀規則,而人自己的語言可能會依要請求、道歉來決定怎麼說話的語氣等。以傳播研究來說,研究者也會制定不同的規則(研究定義、概念型定義),來讓自己的表達更加清楚。 
二、人文主義與科學主義
不一樣的人對於學術在「方法」上的選擇,是不同的信念來支撐的,所以我們必須做好在「方法」上的確立,才能夠為自己的題目辨護。哪一種方法能讓我對我自己的題目站好腳。
  1. 小寫的人與大寫的人 :
    過去科學主義定議出許多人的定義,但是發展至今,我們都可以看到,「人」的問題並沒有解決。過去的大寫的方法,並無法取代小寫的人豐富多彩的一面:人的情感、想像、慾望、身體動機等等。
    過去歷史都是寫大寫的,但現在現代很多學術、出版都往小寫前進。
    小寫的人(人文主義者)-強調有血有肉、具體的情境個案中的人,會把人放到相對的具體的生活情境上去看。
    大寫的人(科學主義者)-強調人的價值,不是個體的價值。人的共性與常態(人的普遍性質、正常的狀態下的樣子)他們不注重個人與主觀的色彩。
  2. 人文主義研究與科學研究
    為什麼人文主義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人?
    回到上述第一個分歧:怎麼說跟說什麼,怎麼說更能突顯人說話的個人特質,我們過去被教育成要說一樣的話,但是如果以怎麼說來看,我們可以追究說話者怎麼去說,就會是一個個的具體文本,不同的語氣、節奏...他所在的位置讓他說了什麼。
    若以統計方式:他們不看他們說了什麼,而只看他們想要去計算的東西而已。
    過程可以還原情境,相信這樣才是公平的處理方法,過程的內心痛苦與爭扎,才能真的帶來理解。
    我不考察他這樣做的原因,而是他這樣做的理由。原因是外界給的,理由是自己的方向出發的。
三、點與面
修辭傳播學者是衝著一個點去的,而主流學者是衝著一個面去的。
主流學老喜歡用面的方向來批評點的研究。
 
實證研究可以統計出一個事件發生的概率,假如有這些推論,我們可以去算出發生的可能事,但是沒有什麼事件是必然發生的。
管理者需要知道多數人在想什麼,所以這樣的研究可以賣錢,他們需要以「大多數人」來決定如何訂策略。
 
修辭傳播學-也是求面不是求點,但是不是去小異來求大同,而是存小異來求大同。以寬容的狀態來進入到人性的深處,去尋求人與人之間惺惺相惜以及共同的語言,而不是以一個抽離的高度去概述人。
 
奧美案例:我不需要懂專業,我只需要懂人性。所以它們的創意在哪個案子上都是可以通的。
 
一部好的作品可以感動一代人,說明在表現人性的部份處理的很細膩,感動了所有人的當代關懷。
 
沒有一個研究是絕對的,人文跟科學都有處理的面向,最理想的狀態是兩者兼顧,但是如果時間不夠,請堅持自己的選擇。
 
選擇了某種方法,可能是因為那更符合你看事情的面向,以及你個人的原則,不要輕易被別人改變、挑戰什麼。
 
我們在讀一個文本的時候,要去問這個文本為什麼會這樣說?可以不這樣阿!為什麼要這樣呢?文章都是「改」出來的,每次調整都是一種選擇,這個文章是想要引導人到什麼的地方,這中間的方法、脈落,都是選擇、創意,但可能會變成一種固化習慣,所以可能看起來會形成一種風格。所以我們要常常對讀的東西提出「問題」,可能會更協助自己讀懂東西。沒辦法問出問題,就可能是問題所在,因為那個問題可能就是固化了,才會沒發現到。
 
修辭是說服性的話語,注重作者、注重接收者,因為它是要說服,所以它會有意圖,它要知道要怎麼採用有效策略。而話語分析可能會把主體給忽略(傅科:作者以死),不再去注意作者本身。但是任何一句話,都有它的聲源,有時候我們不是衝著話語去的,是衝著話語背後的主體、利益集團去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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